3.
王国的内乱与外敌都被彻底平定后,新王与公爵嫡子的婚事终于被提上议程。
罗德利古眼看着两个人感情越来越好,这一年间几乎时刻不能分离,恨不得自己亲率几路大军把叛贼与外敌都一网打尽,好让帝弥托利尽快即位,连着和他儿子的婚礼也一起办了。
“可惜陛下太持重守礼,看重国事,坚持要加冕之后再举办婚礼。”每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都这样说。
帝弥托利根本想不到,自己在军中小心翼翼,为了不让菲力克斯被流言所困扰时,他们的几位朋友那边,连婚礼时两个人用什么配色的礼服都已经暗暗定下来了。
婚礼当天,帝弥托利身穿白底带靛蓝色绣饰的礼服,菲力克斯身穿同样白底带苍青色绣饰的礼服,两人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相称,看得罗德利古泪眼朦胧,也令众人感叹真是天生一对知音佳侣。
这件繁复华丽的礼服看起来完美无缺,却十足让帝弥托利吃够了苦头。它的剪裁太过合身,布料也挺括,没有留下穿束胸的空间,帝弥托利想着只是婚礼而已,不像从前战场上需要挥剑握枪做出激烈动作,没有束胸应该也能坚持下来。
只是换上衣服走了两步之后,他才发现胸前繁复华丽的王家徽章手工刺绣正正好好磨在他一侧乳头上,还没从卧室走出正厅,他异于寻常男性的乳头就被刺激得肿胀挺立起来。
幸运在礼服的布料很硬挺,没有人会发现这华贵优雅的华服正装下面是怎样淫靡的景色。
——也不幸在这礼服的布料是如此硬挺,加上粗糙刺绣的摩擦,那种感觉,就好像菲力克斯把他抱在怀里,半是温柔半是强硬地用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挑逗他敏感的乳头。而这种时刻,他会刻意收敛着双手的力气,虚软地靠在爱人怀中,承受着爱人带来的一切欢愉,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甜美急促的呻吟。
淫乱难堪的场景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帝弥托利不敢让外面观礼的人们等待太久,他把嘴唇紧紧抿成一线,用克制的步伐走出了正厅。
如果忽略帝弥托利过于紧张郑重的神情,站得笔直的身体,以及眼尾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的忍耐与自制称得上相当成功。
当天隆重的婚礼仪式从上午一直进行到日暮西垂,除了菲力克斯,没有一个人发现帝弥托利的异样。他在菲力克斯的身侧站得笔挺,鉴于新王陛下往日里的形象太过持重守礼,就算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情非常紧绷,也只当是陛下长久以来期盼与亲王的这场仪式而导致的紧张。
可身体的诚实反应不会因为表面上的掩饰和忍耐而放过他。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帝弥托利就觉得胸前一侧出现了熟悉的湿凉的触感。他的一边乳头被磨得渗出奶水了,乳孔张开,湿掉的内衫此刻正紧贴着那里,稍微一动,粗糙厚重的刺绣就无情地摩擦过极为敏感的小孔。
而与菲力克斯跳舞的时候,比站立或走动时更大的动作让那处的摩擦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处已经习惯爱人温柔抚慰的地方,在这样持久无情的苛责下会变得多么红肿艳丽,就这样硬挺着坠在胸口。
每一个舞步都带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酥软的感觉,尤其是他最渴望、拥有最熟悉气息的爱人就在他身边,帝弥托利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兜头冲刷的瀑布下,快感和欲望快要浇得他理智全无。他的双腿虚软,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菲力克斯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伴侣的异状,看到他泛红的眼睛与濡湿的眼睫,又感受到手掌底下的身体是如何微微颤抖,对帝弥托利的身体了如指掌如他,立刻反应过来爱人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手臂更用力地撑住帝弥托利的腰肢,调整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休息一下,凑在耳边轻声安抚:“再忍一忍,马上就结束了。”
帝弥托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轻轻的一个“嗯”字几乎都带出了泣音。
在证婚者罗德利古的见证下,国王和亲王交换了最神圣的结婚宣誓词,结下了一生一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誓言。国王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哽咽,亲王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双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这一幕惹得罗德利古几乎都要老泪纵横。
这场婚礼终于到了尾声,过于长久的刺激引发了无法抑制的情欲,帝弥托利终于撑到回房间时,双腿已经软得几乎要跪在地上。菲力克斯把他抱了起来,好好地放在床上,伸手帮他解去繁复华丽的礼服,“辛苦了。”
解衣服时这样轻柔的摩擦也让帝弥托利持续地发出黏腻甜美的呻吟,他再也不能承受更多刺激了。无情苛责他一整天的布料终于离开了皮肤,艳红肿胀的乳头露出来,与另一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怜的乳孔微微张开,瑟缩在空气中,还在缓缓渗着乳白色的液体。
“帮我……”他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脸上漫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地说,“菲力克斯,帮我吸一吸……”
菲力克斯被爱人直白又淫靡的邀约刺激,也顾不上脱去自己的外衣,什么话都不再说,张口含住了那颗被摩擦一整天的可怜乳头,稍微用了些力气狠狠吸吮。
那个持续酥软难言的地方终于被爱人温热柔软的口腔抚慰,帝弥托利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生理性泪水,整个人都往上弹了一下,高高地挺起自己的胸脯。菲力克斯把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去,舔弄着本来就张开的乳孔,手上也拢着这一侧的乳肉,任由那涨大的软肉从指缝间溢出。
帝弥托利爽得一边止不住地流生理性眼泪一边呻吟,他的双手抱住菲力克斯的头,手指从爱人束起的长发间插进去,把爱人的头往自己胸脯上压。菲力克斯包容地顺着他的动作更深更用力地吸下去,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触感在嘴唇里满溢开来。
帝弥托利的奶水就这样射进了他的嘴里。
胸前持续了一整天的胀痛酥软终于被缓解,但被唤醒的情欲还没有。帝弥托利睁着这双失神的漂亮的蓝眼睛,哀求地看着他的爱人。菲力克斯的嘴唇从他的胸前移开,温柔地印上他的脸:“别急,马上就让你舒服。”
他的手指向下伸进帝弥托利的后穴里,那里又湿又软,看来是早已情动多时,手指刚一进去,就被紧紧吸住,似乎是那里迫切希望能再深入一点。帝弥托利湿透了,腿间的布料一按都是水,他迫切地需要菲力克斯的精液来灌溉他的身体。
而这样淫靡的欲望显然应该从他们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就开始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帝弥托利与他一同接见观礼的贵族们,还是跳舞的时候,还是最后说出那些圣洁誓词的时候?
在这些显得典雅庄重的场合,他的爱侣在苦苦忍受着羞愧难言的情欲,双腿夹紧又绷直,却不能向站在他身侧的自己求助分毫。这么无助,这么可怜。而仅仅是这样想着,菲力克斯就觉得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更加涨大了几分。
但菲力克斯没有把手指抽出来。这些天他和帝弥托利忙着婚礼的事情,好些天没有做过,穴内一定变得更紧了,需要好好扩张。两根手指缓慢撑开内壁,里面又湿又软,高热的内壁像泡在水里一样,轻轻按一下帝弥托利都觉得腰软,一点都不疼,只有如跗骨之蛆的空虚感在作怪。
菲力克斯已经对他的身体熟悉得过了头,轻而易举找到了那处敏感点,这才刚碰到,绞着菲力克斯手指的后穴立刻收紧,这时候要是再舔弄帝弥托利的乳头,或者顺着他的腰线缓缓抚摸,不用照顾前面,帝弥托利也能到高潮。
被过量魔药侵蚀过的身体,确实是敏感至极。
菲力克斯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他一只手的手指插在帝弥托利的后穴里,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椎骨慢慢往下滑动,温热口腔再次轻柔地含住他的乳头,一根手指曲起又放平,强硬地按压在敏感之处,动作间发出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舒服了吗?”他低声问自己的爱侣。
帝弥托利睁着眼泪朦胧的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爱人诚实得可怜又可爱,令人心里柔软万分。菲力克斯撤出了手指,解开自己的衣服,手指上的水迹在浅色布料上印出湿痕。性器顶进后穴时,软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住性器,帝弥托利的身体绷紧,发出难耐的喘息,一双长腿却把菲力克斯的腰夹得极紧。
他一捅到底,只见帝弥托利的腰腹绷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嘴唇间发出爽到极致的呻吟,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尖撕破了脆弱的丝绸布料。
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像灭顶浪潮一样袭来,被插满了还是不够,要再深一些,要再重一些。
菲力克斯伏在帝弥托利的身上挺动腰肢,居高临下,眼神一寸寸扫过爱人的肌肤,描摹过他放纵在情欲里的神态。“现在呢?舒服了吗?”
帝弥托利被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或者失神到根本听不清菲力克斯的问题。他睁着流泪的眼睛,两条长腿在帷幔间胡乱蹭动,脚趾蜷缩着又不住地张开,蹭得被子都掉在地上。
身体语言就是最诚实的回答。他爽到了极点。
不说话的时候,菲力克斯的嘴唇都用来含吮他的乳头。菲力克斯自己也舒服得不行,控制不住地,他最后拢着那团软肉,在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他克制在不会让帝弥托利很痛的力度,帝弥托利当即叫出了声,被温柔抚慰吸吮了那么久的乳头突然被咬了一口,轻微的刺痛感伴随着酥麻的感觉一路从尾椎冲上了大脑,击垮了他全部的自制力。
黏腻动情的呻吟戛然而止,帝弥托利睁大了一双失神的眼睛,他高潮了。
后来他们又换了几个姿势,菲力克斯也高潮了两次。只是帝弥托利被情欲蒸干了力气,全身都是绵软的,跪都跪不住了,从后面进入的时候,菲力克斯的手臂还在他腰上托了一下。
被魔药改造过的身体会放大任何对情欲的反应,他会在床上被操软,他会吸收掉爱侣射进去的精液,锁在小穴里,一滴都不会漏出去。最后一次高潮时,帝弥托利直接在无边的快感里昏迷过去。
菲力克斯退出去后检查他的身体,确认没有受伤才放心抱着他睡去。只是那里实在是被折腾得太惨了,小穴高高肿起,可怜兮兮的。那些液体都被帝弥托利吸收了,就只剩了他自己分泌出来的淫水,把整个腿间涂得水光潋滟。
第二天的早餐,国王和亲王都没有出现,但任谁都不会对新婚燕尔的人有什么不满。罗德利古满面春风地招待了王宫里剩下的客人,独自吃掉了给三个人准备的早饭。
心情带动食欲,他觉得自己能比平时多吃三碗。
“对了,热一点好消化的东西,等陛下醒了就送去他的房间。”罗德利古笑容满面地吩咐王宫里的侍女。
又转头招来了伏拉鲁达力乌斯的家臣:“去公爵府取一些补身体的药材来,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