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诚然,在清醒后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最要好朋友的床上是一件不太能够接受的事情。
当然并不是说昏迷前的那场荒淫性事就很好接受,只是帝弥托利的大脑暂时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情,尤其是那个最要好的朋友衣衫整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罐膏体,要给自己的……那个地方涂药。
帝弥托利身上其他的伤口都被妥帖处理包扎过了,菲力克斯平静地转述大医官的话:“大医官说既然你是第一次,里面会有受伤的可能,虽然你那时不觉得很痛,但那是魔药的作用。”
“保险起见他给了我这个,”他示意帝弥托利趴好,“用一下比较好。”
帝弥托利苍白的脸被羞出一片晕红,嗫嚅着说:“那……那我自己来。”
菲力克斯闻言把药膏塞到他手里,从善如流道:“好啊,你自己来。”
帝弥托利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那一小罐东西,半晌都没有动作。他怎么能在菲力克斯面前摆出那种姿势,用手去触碰自己那个地方……
菲力克斯挑了挑眉毛。
帝弥托利的脸更红了:“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
“原来你只是不想见到我啊。”菲力克斯说,“可我不觉得你会好好给自己涂,所以要让别人来帮你吗?”
“你想让谁来,大医官?杜笃?哦,对了,希尔凡现在也赶来了伏拉鲁达力乌斯领。”
这种以退为进的话对王子殿下最为致命,他下意识抓住床边人的衣角:“我没有不想见到你,菲力克斯……”
“那很好,”菲力克斯拿回了他手里的药膏,“我随便说的,我一想到别人对你做这种事,就会觉得很难以忍受。”
这句话语气很平静,但内容却有着未尽的缱绻之意,帝弥托利怔了一下,心神恍惚之际就顺着身边人的动作摆好了上药的姿势。
他跪趴在床上,窄腰下塌。他肩宽,腰臀却窄,从蝴蝶骨到背脊再到臀部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却无损于这具身体的吸引力。
菲力克斯分开他的臀瓣,充血红肿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紧张和害羞而一下下收缩着,淫靡又可怜。原来还是有些受伤了,还好自己坚持——他的目光流连在此处,倏然变得有些幽深起来,薄唇轻抿着,喉结滚了滚。
手指把膏体捂热了,顺着红肿的穴口伸进去。他抹得很细致,顺着药膏的润滑,指尖贴着内壁缓缓推进,半个指节刺进后穴,浅浅将药膏涂匀。
面前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菲力克斯耐心地停手:“疼了吗?”
“不……不是。”帝弥托利手臂都软了,不难发现他双眼微红。虽然地牢里什么事都做过了,但清醒着被手指触摸那里还是……感觉比直接做爱还要羞耻。私密之处完全没有遮挡地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中,让帝弥托利的大脑一片空白,羞得他开始出汗,皮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听到不是因为疼痛,菲力克斯继续了自己的动作,手指退了出来,轻轻揉了揉他泛着水光的穴口,又沾了一点药膏,这次又加了一根手指,探进了更深的地方。
他常年执剑,从指尖到指腹都覆着一层薄茧,平时摸着不觉得有什么,可那地方太嫩了,黏膜又在充血红肿,敏感极了,随着褶皱被揉开,手指深入,这与薄茧缓缓摩擦的感觉从穴口到内壁一路蔓延进去,惊得帝弥托利双眼通红。
科尔娜莉亚给他下了过重的药量,地牢里的一次交合其实并没有彻底解除药性,只是靠他自身意志勉强压抑下去。而此时在菲力克斯手指的动作下,身体内部熟悉的渴望与致命的瘙痒又被唤醒,胸前也一点点涨起来,乳尖挺立。
他的肩膀和手臂彻底软下去,抵在床上,屁股却在这个姿势下翘得更高,他开始缺氧一般大口呼吸,脚趾蜷缩着,在下一刻把脸整个埋在了被子里。
帝弥托利的反应有些吓到了菲力克斯,他连忙抽出手指。药膏已经融成了乳白色,把穴口染得一片狼藉,而他此前的动作温柔又缓慢,但抽出手指的动作太快了,带着茧子的指尖要命地蹭过里面的敏感点。
帝弥托利近乎哽咽似的呻吟一声。
“很痛吗?还是……”菲力克斯放下药膏,抱着他的肩膀仔细看他的脸,在见到眼尾那片绯红神色和胸前涨大挺立的乳尖后就反应了过来。
“那个女人……”他咬牙,“一剑解决她真是便宜她了。”
帝弥托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又浑浑噩噩烧起来了,虽然没有地牢时那样猛烈到让人痉挛的混乱药效,但这绵延不绝的渴望与热度也足够消磨人的心志。他扭头躲避着菲力克斯的目光,“涂……涂好了吗,请出去吧,菲力克斯……”
菲力克斯抿着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又来?”再一次在需要他的时候让他离开吗。
帝弥托利的语气中带了哀求:“请出去吧……”不同于地牢里神智昏聩下的哀哀求欢,这次他坚定地请对面的人离开现在的自己。
“为什么?你需要我。”菲力克斯的语气比他更坚定。
“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吗……”帝弥托利躲不开菲力克斯的目光,只能紧紧闭着眼睛。他的身体被过量的魔药改造成了这样淫荡下贱的样子,被稍微碰一碰就发情,而且身为男人,胸前竟然会涨奶,分泌乳汁,这难道不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怪物吗?
那时在地牢里情况危急,菲力克斯被迫与他交合一次,这件事本身已经是他远远承受不住的愧疚与亏欠了,他宁可死也不能用同样的理由再去绑架他一次。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菲力克斯抱着他的动作温柔,语气却很严厉,“那个女人给你吃了恶毒的东西,你在魔药的控制下有这些反应,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恶心?”
他拉着帝弥托利的手放在自己下身,让他去摸自己硬得不行的阴茎。“那我呢?我没有被药物控制,而且明明知道你受了很大的折磨,却对你起欲念,我不恶心吗?”
帝弥托利摇头:“怎么会是菲力克斯恶心……你是为了……帮我,是我求了你。那时的情况……你不会坐视不管……”
菲力克斯要被他气死了,他咬着牙:“你是头蠢猪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你觉得我对随便一个中了魔药的人都会发情吗?”
帝弥托利终于愿意睁开眼睛看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虽然明知道是魔药的效果,但依然让人有种他想要哭泣的错觉。
“我把你当成……我最重要的人,”在严厉的诘问与情欲的折磨下,他昏昏沉沉地坦白,“就是因为……菲力克斯是我最重要的人……才不能……”
“真是头自负的山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这么评价过帝弥托利,而菲力克斯却这样说,“从来不问我的意愿,就这样自己替我做决定。”
帝弥托利摇着头想要否认这样的指控,然而只能在身体里越来越浓的情欲下咬着嘴唇压抑住呻吟。他胸前的乳粒又涨又痒,后穴里的淫水混着乳白的药膏流出来,小腿无意识地磨蹭着床单。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在乳尖上,茧子反复无情地蹭过乳孔,带出了几滴奶水。
菲力克斯一边揉着他的乳尖一边低头亲吻他,不允许他再折磨自己的嘴唇:“还要我说得多清楚?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以为你也早该明白我的。”
帝弥托利呆愣片刻,往他身上靠了靠,有些讨好地伸出舌尖回吻他。两个人的吻技都青涩又生疏,但彼此的气息互相缠绕着,相融为一体,带着令人难以抵抗的温柔缱绻。
他们两个的长相都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俊美中都带了一丝攻击型,尤其是菲力克斯,他不笑的时候简直像高山上的一潭深湖一样泛着着凛凛寒气。但此时两人额头相抵,嘴唇相依,平时像凝了霜雪一般的眉眼,此刻却都像是冰消雪融了一般。
“这里还有点肿,”菲力克斯的手往下摸着他流水的穴口,“我轻一点。”
他让帝弥托利跪趴在床上,从后面的姿势可能会让他轻松一些。帝弥托利胸膛上是被舔弄得濡湿泛红的乳尖,跪趴着蹭在床单上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再往下是紧实有力的腰线,即使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每一寸都散发着令人心摇神驰的性感。
他的穴口正微微肿胀着,一点轻微的触碰都会让那个娇嫩的地方瑟缩起来。菲力克斯把他的腿分得更开,然后把几乎小半罐药膏涂在自己的下身,极缓慢,但极坚定地顶了进去。
帝弥托利趴在皱成一团的床单上,肩背伏低。大概是没有地牢里那么猛烈的药性,在菲力克斯进入的那一瞬间,他的蝴蝶骨难耐地绷紧了一下,腰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疼吗?”菲力克斯俯下身子抱住他,贴在他的后背。那片汗珠被触碰,顺着紧实劲瘦的腰间滑落,滴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暧昧的水渍。
帝弥托利摇了摇头,他的后穴包裹着菲力克斯的性器,在情欲蒸腾下忍不住地收缩吸吮:“你……你动一下……”
这场性事极近温柔缠绵,菲力克斯的动作轻柔,而帝弥托利只觉得他要被这温柔的动作折磨得受不了了。
性器缓慢地擦过敏感点,把那种要命的爽感拉得无限长,却始终不给他一个痛快。内壁红肿的嫩肉被磨得酥麻难耐,淫水混着乳白的药膏顺着菲力克斯的动作被一点一点地挤出来,淫靡极了。
“菲力克斯……”他难耐地抓紧床单,屁股忍不住前后晃动,配合着身后人的动作。
菲力克斯从身后抱紧他,一只手揉他的乳肉,又拉着他自己的手放在另一边:“你自己摸这边。”
帝弥托利被他蛊惑得神智昏沉,只知道听他的话,于是真的捏着自己的乳头玩弄起来。
菲力克斯另一只手也伸到他的腰腹处,一拢一勾帮他抺弄着。这场漫长又磨人的性事到了尽头,帝弥托利射在了他的手里。
但这样的抽插频率明显不能让菲力克斯满足,帝弥托利在高潮时绞紧了后穴,感受到他包裹着的那个东西青筋跳动,显然是忍耐到了一定程度。
“你……你可以重一点……”
他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受伤,但菲力克斯显然很在乎。看着这次的药性发作并不那么严重,他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抵在帝弥托利的腿缝,拍了拍他的屁股:“腿夹紧一点。”
他不再压抑自己,大开大合的动作把帝弥托利的大腿内侧磨得一片通红,然后射在了帝弥托利的腿上。
高潮过后,湿热的吻一串串印在仍在痉挛的肉体上,直到乳尖陷进了一汪水中让人细腻地含弄着。菲力克斯吸了满嘴的奶水,而帝弥托利的身体软软地陷进床铺中,两个人都懒懒散散地陷入昏昏欲睡中。
缠绵缱绻的氛围层层环绕着,房间里一片静谧。
直到因为觉得自己儿子一去不返而感到奇怪的罗德利古·伏拉鲁达力乌斯公爵敲了他们的房门。
太……太荒唐了……
帝弥托利瞬间清醒过来,脸上再次红得像要滴血。
“帝弥托利,我会跟你结婚。你可以说我娶了你,当了亲王,也可以说你娶我为王妃,随便怎么对外面说,我不在乎。”菲力克斯还是抱着他。
“你父亲……”
“我父亲会很高兴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吗?”
不……不是……你父亲还在敲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