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逢
1185年守护节中旬,加尔古·玛库大修道院是个雪天,薄雾正渗透雪幕飘荡在教堂的断壁残垣外,空气中满是寒凉湿润的味道。
菲力克斯皱着眉头抖落外衣上的雪沫,走出露天的训练场。他本来就心情沉郁,这种天气带来的潮湿与滞涩像是能浸到骨头缝里一样,让人情绪更差。迎面遇到贝雷丝老师和英谷莉特,她们招呼他说是到晚饭时间了,于是跟上去一同前往食堂。
在熟悉又破败的食堂大厅里扫视一圈,菲力克斯的头开始疼了。不出所料地,帝弥托利又是不在。
“……殿下连午饭也没来吃呢。”负责今日食堂料理任务的雅妮特小声说,甜美的声音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忧愁与担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他还是一整天都在那里呆着?”菲力克斯的眉毛拧得更紧。
“我中午时在教堂里面见到殿下,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像是身体很不舒服。”梅尔赛德司柔声说,她显然知道菲力克斯口中的“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为殿下检查身体状况,他……他拒绝了,好像直接回房间了。”
众人沉默片刻,心中的忧虑愈发浓重。
大家都知道,此时梅尔赛德司口中的“拒绝”,一定不是五年前王子殿下害怕麻烦到别人的那种礼貌又温柔的婉拒,而是生硬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是把自己全然封闭起来的一意孤行。
——菲力克斯始终记得上个月的那一天,沦陷于无边战火的加尔古·玛库,近乎荒芜的废墟中,帝弥托利从掺杂着血腥气的风雪中走来,就像一只兽从寂寂雪原上凭空出现。他仅剩的左边眼睛里空无一物,没有任何情绪,手中长枪挥过,枪刃之下,风雪退避,浓稠的猩红色从山贼们的脖颈处喷薄而出,又溅在他没被铠甲遮住的侧颈与下颌上。如同衣领上别了一枝艳色的花,轻巧美丽,却血腥而不祥。
这一幕屡屡在菲力克斯的午夜梦回时重现。
他与帝弥托利在五年前加尔古·玛库攻防战中的乱军中失散,独身返回王国公爵领后,又听闻他被科尔娜莉亚·阿尔尼姆迫害的消息。他和他的父亲罗德利古一样,五脏六腑如油煎火烹都不能形容他找寻帝弥托利时的煎熬、担忧与痛苦。
而五年来一直在寻找、心中最牵挂的人如今性情大变,乃至周身缠满死气,让本该使人欣喜若狂的久别重逢蒙上厚厚阴影。
菲力克斯完全失去胃口,他随便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又拜托雅妮特为他打包一份餐食。
“这就吃好了吗?菲力克斯去哪里?”同伴问道。
菲力克斯背着身摆了摆手,也懒得回答。
他一天多没见到帝弥托利了,想着那人要是生病难受,他也能稍微照顾一下,再顺便态度强硬一些给那人塞点东西吃。性情的变化与心理的隔阂都可以慢慢排解,但一直不肯好好吃饭,这怎么能行?
从以前的抗拒反感到如今的割舍不下,整整五年的忧心与挣扎把这种转变打磨得如此顺理成章,连菲力克斯本人都没有察觉出来。
“帝弥托利?”他来到帝弥托利房门外,站在门口等待片刻,里面却始终没有回音。不会是生病虚弱,又太久没吃东西,晕过去了吧?菲力克斯心中紧张起来,手上用力,门内的木质栓锁被他直接推开。
“帝弥托利……你没事吧?”他走进房间。室内傍晚的昏暗天光下,一个人影蜷缩在床上。
“滚出去。”帝弥托利压低的声音从床铺间传来,带着一丝颤抖与压抑不住的喘息。
2. 秘密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在……
久违的热意席卷全身,情潮一阵阵冲刷而来的时候,帝弥托利混沌浑噩的大脑里一片空白。那东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作过了,久到他以为曾经在王宫地牢里经历的一切,是他被折磨到精神混乱之后的臆想与错觉。
拒绝了同伴接触他的身体,帝弥托利跌跌撞撞从教堂走回房间,双手颤抖着解开铠甲与外衣,点点莹润的微光透过轻薄的布料浮现出来,这是他铠甲与外衣的严密遮掩下,最不容许被发现的秘密。复杂的线条与层层伸展的纹路组合成一朵粉红色的花苞,扎根在洁白紧实的下腹皮肤处,末尾处勾缠的丝线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
这个印记正在灼灼发烫,帝弥托利咬着牙抚上去。“哈……啊……”淫纹发作时的身体敏感极了,即使是手指的轻微触碰也能激起阵阵战栗,而让他如此难受的原因,正是小腹处印记的末尾蔓延至的地方……从腿根、耻骨,一直到难以启齿之处。那个地方的瘙痒像是有无数小虫簌簌爬过,痒得几乎钻心蚀骨,淫水从幽窄的缝隙里流出来,洇湿身下布料。
他尝试抚慰前端纾解情欲,但丝毫不起作用,只让他的后穴越来越饥渴。其实早已经知晓这个事实,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满足最肮脏下流的欲望,也为了最大程度折辱法嘉斯凛然高贵的王子殿下,把他变成了一个只会用后面高潮的怪物。
帝弥托利心里知道“解药”是什么,他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他,狠狠操他一顿,把浓稠精液射进他身体深处,填满他灌溉他,滋养这个淫邪的印记。科尔娜莉亚也是料定高洁端重的王子殿下不会轻易与他人交合,更不会随便找一个性伴侣,每次都要忍耐到极限直至淫纹彻底发作——才肆无忌惮使用如此阴损的魔法印记。
脑海中的某些画面令帝弥托利无比排斥、几欲作呕,他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与怒火,将两根手指直接插进后穴,以期稍微缓解一下这能把人逼疯的痒意。如果不是为了亲手斩下那些罪人的头颅,他何必苟延残喘至此?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令人恶心,毫无为人的尊严。
帝弥托利的后面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被异物骤然侵入的胀痛与淫纹勾连出来的瘙痒被缓解的爽意交织在一起,搅得他大脑一片混乱,腰肢都软下去,侧着脸轻声呻吟。
穴口很快就软了,又湿又紧地含着自己的指腹仔细吸吮,帝弥托利混沌昏聩的大脑无暇思考自渎的羞耻,只觉得那股灼热感与瘙痒感还在身体深处,无休止地折磨着他,煎熬得他忍不住湿喘了一声。口中逸出的喘息声让他僵住了,像是害怕再发出更明显的声音,只好咬着嘴唇,把手指往更深处送去。
嫩红的后穴实在淫荡与欲求不满,手指磨蹭着稍微往外抽出时,还恋恋不舍地紧紧咬着,带出穴口一圈软肉。但这样的行为与饮鸩止渴无异,只能自欺欺人地稍微缓解一下穴口和浅处内壁的痒意,却远远不能使他满足。
帝弥托利躺在床上,难耐地绞紧了双腿,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蜷曲又伸直,把身下床单磨蹭得一片凌乱,一派活色生香。汗水和身下的淫水把布料打湿,帝弥托利难受得像是在火中炼烤,渴望被进入、被填满、被内射的念头如惊涛骇浪,越来越难以抵御的浪头一波波地拍打在他的理智上。他张开大腿不停地自慰,手指快速在后穴进出,但与身体的需求比起来,完全是杯水车薪。
他想要更多……淫纹引发的灭顶欲望叫嚣着,告诉他要更大更粗的东西来填满他、好好操一操他饥渴的后穴,告诉他要去寻求“解药”来平复体内翻腾的、永不止休的欲火。
就在这个时候,他房间的门被直接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帝弥托利……你没事吧?”
他的动作僵住了,几乎沦为一片废墟的神智清醒一瞬:“滚出去。”
3. 花苞
菲力克斯走进房间关好门,刚把打包好的餐食放在桌子上,就被这样劈头盖脸骂了一句。就算他的脾气已经比五年前收敛了不少,此时脸色也唰地黑下来,不客气地回顶一句:“山猪,你又在发什么疯?”
“出去……!”这一声的语调比之前软了不少,带着更明显的沙哑与喘息。
这不正常,即使重逢之后菲力克斯还没有与帝弥托利说几句话,他也察觉出帝弥托利的声音与以往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今天是个雪天,光线本来就昏暗阴沉,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窗外也不再有夕阳余晖透进来。菲力克斯往床边走近几步,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不用你管,滚。”
帝弥托利颤抖的手想要拉起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被菲力克斯一把攥住手腕。菲力克斯没有用太大力气,他不想伤害到帝弥托利的腕骨,如果是平时,帝弥托利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这不算太坚定的桎梏,而此时的身体被淫纹与情欲的索取折磨得如此虚软无力,像深深陷入充满熟透花蜜的沼泽,越动越难受,只能被迫打开身体,赤裸着迎接菲力克斯的视线。
深金色眼睛里映入的是什么景色?帝弥托利本来苍白的皮肤尽数染上病态的潮红,手掌里那片皮肤如同高烧一样,灼烧在掌心。他胸口两颗凸起的奶头艳红挺拔,双腿无力地大大张开,小腹上花苞型的纹路蜿蜒曲折,蔓延至的下半身竟然……没有一丝毛发。他的性器高高翘起,后穴一翕一张地瑟缩着,淫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蹭得从臀缝到腿根都一片潮湿。
答案如此清晰,在他进来以前,帝弥托利在发情,在……不知羞耻地自慰。
过分香艳的画面还是让菲力克斯愣了一下,眼神也陷入欲海中,甚至嗅到一阵若即若离的甜美花香。
他的鼻尖凑近,那阵甜香愈发清晰,而香气的源头似乎就近在咫尺。
“告诉我,这是什么?”菲力克斯的一只手还是禁锢着帝弥托利,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小腹,锐利的金色瞳孔骤然收缩,洁白皮肤上的花苞型纹路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中明明灭灭地发出微光,诡异极了。他伸手去碰,那个纹路散发着惊人的热度,而刚刚触及皮肤,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往下抚摸,帝弥托利就反应极大地往后瑟缩了一下,手掌下的身体挣扎着,嘴里也发出甜腻的呻吟。
“别……别碰那里!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
菲力克斯不该来的。如果他不出现在这里,帝弥托利说不定还能独自撑过这次发作,大不了被干涸的花苞汲取一些生命力去滋养这个印记。而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男人的气息萦绕周身,他甚至用指尖去触碰小腹上的花苞,淫纹受到强烈刺激,更加无休止地催动体内的灭顶情潮,令他愈发难以抵挡。
帝弥托利侧过头躲避他的视线,他试着深吸几口气,却丝毫缓解不了身体对菲力克斯本能的渴望,鼻尖嗅到的男性气息促使着一直未被满足的欲望野蛮涨大,像是深渊里钻出来的花藤触手,要把他拖进无尽的黑暗。情欲催动下,后穴又吐出一大股淫水,入口处轻微翕张着,淫荡极了,淫靡的气味混合着花香与视觉刺激,挑动着每一寸神经。
菲力克斯的性器被下身的衣物禁锢得发涨,只是脸上依然显得冷静自持,声音也平静无波。“某种魔法印记,是吗?”他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沿着帝弥托利腹部的纹路一路游移,灵活的指尖绕过尾端的大腿根,来到纹路蔓延的身后。
“哈……啊……跟你没有关系……”帝弥托利尝试合起双腿,呼吸越来越浑浊滚烫,“出去……”
双腿合上的一瞬间,指尖也浅浅刺入臀缝间藏着的入口,无比饥渴的后穴违背主人的意志,乖顺地张开小口,把手指顺利吞进去一节,又欢欣喜悦地绞着指节,讨好地吸吮磨蹭。
“你好像给了我两种回答。”菲力克斯说,“我更相信这个。”他的手指在又湿又紧的甬道里轻轻按压,指甲也轻轻剐蹭着内壁。
再看向帝弥托利时,身下的人好像已经放弃挣扎,向情欲与本能彻底投诚。帝弥托利快把嘴唇咬出血了,菲力克斯的动作是如此过分,轻而易举地压榨掉他仅剩的理智和自持。淫纹被刺激狠了,他的后穴带着甬道深处,甚至小腹处都钻心地痒起来。这蚀骨的折磨让那只湛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神一片混沌。
帝弥托利用尽全部力气微微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揪住菲力克斯的领口往下拽。
“……做不做?不做就快滚。”
4. 解药
我滚了,好让你去找别人解决需求?
他们失散的这五年间,帝弥托利又有多少次去寻求了别的男人的“帮助”?菲力克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金色的眼睛里沉稠的情绪反复翻涌。
菲力克斯脸上有多冷静,心里就有多凶厉,他掰开领口的那只手,把它压在帝弥托利头顶,声音慢条斯理:“放心,做到你满意为止。”
另一只手抬起帝弥托利的一条大腿,折到胸前,臀缝间藏着的穴口就暴露出来,连同淫纹末尾的几笔细细的纹路,如花朵的根系,缠绕在耻骨与后穴周围,在菲力克斯的眼神下一览无遗。
他再不废话,也不想做什么前戏,解开衣服后,涨起的性器对准后穴,直接捅了进去。青筋突兀地碾过内壁的每一寸软肉,前端猛地撞在甬道深处,穴道里含着的淫水一下子被挤出来。帝弥托利的里面又紧又热,还水汪汪的,被淫纹调教过的身体太适合性爱,刚一进去就包裹得菲力克斯咬着牙倒吸一口气,舒服到想立刻掐着他的腰狠狠操弄他。
只是性器到底比手指粗大不少,帝弥托利的后面也长时间未曾与人交合过,被这样不给任何适应时间地深插进去,他嘴里逸出一声带着爽意的呻吟,而脸上却闪过一丝痛色,双腿绷紧,腰高高抬起,想要缓解这股疼痛。
就是这抹转瞬即逝的痛色,立刻让菲力克斯沸腾的情绪冷静下来不少。他低头看他们交合的地方,看到穴口箍在上面的一圈艳红软肉,最外侧被撑得泛白,几乎变形。菲力克斯控制不住地心疼了。
帝弥托利受过的伤还不够多吗,身体上层层叠叠的伤疤还不够多吗?现在他的肩膀上还有未曾彻底愈合的一道伤口……为什么要让他再这样忍受由自己施加的疼痛?
菲力克斯稍微退出来一点,手指轻轻揉弄着穴口的软肉,想要帮他放松下来,他的动作轻缓,挺腰沿着内壁浅处慢慢磨蹭。这幅烙印下魔法印记的身体真是淫荡到极点,最初的疼痛褪去后,食髓知味的后穴把性器的前端绞得死紧,不知羞耻地邀请它进到更深的地方去。
帝弥托利被插进去的时候,只觉得一个下午的空虚与情欲终于被填满了。他像一头发情的母兽,屁股高高地抬起来,又轻轻摇晃着,下面的小穴也过于贪吃,吸一下就紧紧含着,不愿意松开。
淫纹彻底被激发,粉红色花苞的颜色变得愈发鲜艳欲滴,帝弥托利感到小腹处又涨又热,菲力克斯进得很深才能稍微缓解一些那里的痒意。他被磨得全身泛起红色,咬紧牙关都忍不住痉挛似的颤抖,他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指甲都勾断了几根丝线,忍不住开口催促:“……用力点,里面……难受……”
菲力克斯正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快要控制不住,听他这样要求,也不再刻意收敛,倾身压了上去,双手掐着帝弥托利的腰身,又深又重地顶了几十下,直接把对方操得浪叫出声。帝弥托利小腹上淫纹的莹光亮起,竟然爽得直接射了出来。
等到了菲力克斯的高潮点时,帝弥托利被操了许久的穴口嫩肉已经翻成红肿的样子,褶皱都浅了许多,腿也颤抖着合不拢,淫荡极了。如果能把精液全部射进甬道内,再混合着淫水从那幽窄的地方流出来,肯定很好看。只是菲力克斯的手指摸着交合处滚烫的温度,心中怜惜,不想令他难受,于是打算抽出性器,抵着他的腿根射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帝弥托利虚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下身夹紧埋在自己穴里的那根东西,里面紧致的内壁紧紧吸附着性器,像是要榨取出什么东西一样。菲力克斯被他的浪荡撩拨得受不了,性器弹动两下,直接射进他身体深处。
小腹上的花苞纹路闪动着,其中一朵花瓣竟盈盈展开。
然而最后挽留的动作有多缱绻,口中吐露的话语就有多生硬。两个人都达到高潮后,帝弥托利放开他的脖子,侧着头躲开视线:“没有你的精液,我就会死……还是说,你觉得我这种靠男人精液活着的怪物就应该去死?”
菲力克斯伸手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单手捧着他的侧脸,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我不知道这个,你没有告诉过我。”
“……”
“我只是不想你身体难受。”
“……”帝弥托利咬紧嘴唇不吭声了。
菲力克斯抱着他平躺下来,帝弥托利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之前被淫纹控制的神智恢复几分清明,菲力克斯才开口问:“它是哪里来的?”
又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菲力克斯以为帝弥托利不会回答了,就在他打算要不要换一个问题时,帝弥托利终于开口了。
“科尔娜莉亚·阿尔尼姆。”
……果然!菲力克斯的指甲掐进掌心,他恨声:“我会为你斩下她的首级。”
“不需要,我会亲手杀了她……我会亲手杀掉所有胆敢背叛法嘉斯的人。”
如果帝弥托利还是站在教堂的那片废墟前,死气沉沉地说出这句话,菲力克斯一定会感到心烦与担忧。但此时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对方被自己操得面色潮红,浑身都汗津津的,连腿根都还在痉挛,语调里也带着颤抖,却阴沉着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让菲力克斯心里有种诡异的柔软,好像是被他可爱到了。
“好,没事,你想怎么样都好。”菲力克斯放缓声音,“那么我会帮你找到它的解法。”
听到菲力克斯说他会帮自己找到解法,帝弥托利还是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不知道是应许还是嗤笑。
窗外的雪下得愈发大了,夜幕已经彻底降临,无边静谧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唯一的解药不就在这里吗?”他的语气很硬,“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
帝弥托利的手顺着菲力克斯的小腹往下划,最后停在那个地方。“这里啊。”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两下。
菲力克斯深吸一口气,被他摸得又有了反应。他撑起上身,去亲吻帝弥托利的脸侧和唇角,帝弥托利僵硬一瞬,却没有推拒,甚至在被亲吻到嘴唇上时,还下意识微微张开双唇回吻。
菲力克斯心中喜悦满涨:“那你只要我就够了。”
我愿意当你唯一的解药。
5. 雪夜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永远不会找不到我。”菲力克斯含着他的唇瓣细细舔舐亲吻,“以后不要再自己忍耐,只要你需要我……”
他反复强调自己不会再与对方分开,这番表白如此滚烫热烈,如同窖藏五年的美酒,迫不及待想要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赤诚心意。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帝弥托利汗湿的肌肤感受到他的热量,还有皮肤下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真诚而有力。然而心神陷入妄执迷相的人只觉得讽刺悲哀,要说什么“一直”与“以后”,他还有什么未来可言?不止是心灵堕入畜生道,连身体都被改造得与野兽无异,这样的怪物死不足惜,最好的结局应该是把生命终结在完成复仇的那一刻……
“菲力克斯……”唇舌交融间,帝弥托利喃喃叫他的名字。
像是被这声呼唤鼓舞到了,菲力克斯一手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扣在他的脑后加深这个吻,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与舌尖追逐,来不及吞咽的诞液顺着两个人的嘴角淌下了不少。帝弥托利的嘴唇真的很柔软,很好亲,比他曾经想象过的还要让人欲罢不能。
“我在。”
“不用以后,就现在吧……”帝弥托利在他的怀里动情地喘息一声,左边的湛蓝色眼睛再次泛上迷离雾气,“现在,还想要。”干涸许久的淫纹之前到达了极限,早已渴望精液的滋养,一次交合与内射远远不能使他满足。帝弥托利张开大腿,主动抬腰往菲力克斯的下身凑过去。
刚刚经历过表白与深吻,菲力克斯心中激荡不已,又对之前的性爱食髓知味,被这样直白露骨地邀约,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好。”他抱着帝弥托利的腰把他翻了个身,让他面对墙壁跪趴着。“直到你满意为止。”
菲力克斯手劲不小,帝弥托利的侧腰上全是他之前摁出的大片红痕,后半程有些失控,下手没什么轻重,腿根与臀肉上也被揉搓得红了一片。这些全部都是他留下的印记,菲力克斯心中一分怜惜九分满足,他轻轻抚摸这些痕迹,硬挺的性器从后面抵上帝弥托利的臀缝。
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他敏锐地发现帝弥托利似乎不太喜欢这个性爱体位,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从肩部肌肉到脊骨都绷紧了,是一种不受自控的防卫姿态,他贴上来的一瞬间,帝弥托利的双腿甚至往前蹭动,下意识想要躲避。在这个刹那,菲力克斯的脑海中转过数个念头,他意识到某个事实——或是在科尔娜莉亚手下,或是在他们失散的五年间,帝弥托利一定是在这样的姿势或相似的情景下,有过什么痛苦的回忆。
菲力克斯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身体覆上去,从背后抱紧他,灼热的吻落在他的侧颈,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帝弥托利大概是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像躁动不安的母兽嗅到伴侣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
“你不喜欢这样,就直接告诉我。”菲力克斯说。他一边为自己能安抚帝弥托利、给帝弥托利带来安全感而高兴满足,另一边又愤怒于对方过去经受的一切。为什么那五年间,他不在帝弥托利身边?
帝弥托利轻轻摇头:“……快点,插进来。”他再次催促,高高抬起屁股,双腿尽力分开,臀缝不太熟练地磨蹭着菲力克斯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被淫纹好好调教过的身体是如此忠实于性爱,回想起不久前被彻底填满、被狠狠贯穿的甜蜜滋味,后穴深处又开始泛起燥热与痒意,开始流出淫水。
紧致的入口还有些红肿着,被操得微微往外翻出一圈艳红的嫩肉,此时却又不知餍足地张合着,凑过来时,性器前端一下子被泛滥的淫水吸附在入口处,挤出了黏糊又淫荡的水声。菲力克斯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直接捅到底,他一只手托着帝弥托利的臀侧,拇指陷于饱满的臀肉中轻轻揉弄,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往深处送。
这次的插入更温柔、更顺利,帝弥托利上半身伏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被插到深处时,嘴里毫不收敛地发出舒服的呻吟。之前射进来的精液已经全部被吸收了,连一滴都不剩,热情的甬道内壁再次紧紧缠上来,贴附在性器的每一寸,毫不客气地描摹着侵入者的形状。
但只是被填满了还是不够,帝弥托利的屁股主动往后送,腰肢也轻轻扭动。柔软湿热的后穴汁水四溢,像烂熟过头的果子,性器稍微动一动就有更多淫水顺着穴口缝隙流出来。菲力克斯抱住他,手掌按在他的小腹的花苞纹路处开始操他。
帝弥托利嘴里发出更加动情的喘息与呻吟,甚至随着身后抽插的动作开始叫床,伴随着囊袋拍打屁股的淫荡声音。后入的体位进得更深,冲撞的角度也与之前不一样,有一下插入狠狠蹭过甬道深处的腺体,帝弥托利仰着头,小腿绷紧,呻吟的调子又高了一度,穴口与内壁也绞得更紧,菲力克斯头皮发炸,差点直接射在他那块软肉上。
“这里,用力……”帝弥托利一边放肆地叫床一边要求更多,他夹紧插在自己后穴的入侵者,主动变化角度汲取快感。菲力克斯双手环住他健壮紧实的腰部全力操他,帝弥托利大概是很喜欢他这样粗暴的顶弄,每次深深插到底的时候,内壁都下意识地收缩挽留,不想让入侵者离开。
每次顶到敏感肿热的腺体,他小腹处的花苞淫纹都会微微闪动一下。快感不断累积,菲力克斯感觉到他手掌下的小腹开始痉挛,他握住帝弥托利的性器,让那东西释放在自己手中。而菲力克斯下身的动作也没有停,在高潮中的后穴内壁继续冲撞,强行操开随着高潮层层缩紧的温热穴肉,性器的每一寸都被完美包裹着用力吸吮,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性爱享受。
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分,帝弥托利被他操得丢盔弃甲,高高呻吟一声,居然用后面潮吹了。
菲力克斯第二次内射的时候,帝弥托利全身都在打战,后穴被磨得一片淤红滚烫,高高肿起,分泌过多的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流。
小腹上印刻的第二片花瓣悄悄舒展,菲力克斯鼻尖一直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变得更加馥郁甜美,如一朵娇柔的花苞在自己掌心缓缓盛开。
下雪的夜晚更显静谧,无边的洁白已经铺满窗外的世界,夜风中隐隐传来寒鸦的啼鸣。
菲力克斯这才意识到,夜雪寒凉,如果同伴们都回来得早,怕是半个走廊都能听到他和帝弥托利之前做爱的声音。他一点都不介意向别人宣誓对帝弥托利的所有权,他也不介意帝弥托利未曾正面回应他的表白。
帝弥托利不抗拒他,甚至会下意识被他的气息安抚,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满足的呢?
6. 晚星
也许是肌肤相贴的亲密氛围太过蛊惑人心,帝弥托利也没有再对菲力克斯说过什么冷硬疏离的话,只是从情欲中抽身后,周身气息依旧沉寂。
寒冷夜风从窗户的窄窄缝隙中溜进来,菲力克斯怕他着凉,喂他喝了些水后,拿起床边的披风把他从头到脚包好了,又抱在自己怀里。他的手向下,指尖轻轻触摸臀瓣间的幽窄入口,那里已经被棉布擦拭干净,却仍然泛着高温。
“疼不疼?”
帝弥托利轻轻阖着眼睛,如疲倦的兽类,他没说疼或者不疼,只有眉尖轻轻皱了一下。
菲力克斯立刻在心里替他补全了答案,手指轻柔地抚慰揉弄着红肿的地方,又低声问他:“吃点东西吧?”
帝弥托利大半天没吃饭了,之前被那个诡异的魔法印记折磨许久,这个晚上又承受了两次放肆的性爱,身体大概已经快到极限。从重逢后短暂的相处经验来看,帝弥托利对任何食物都没有半点兴趣,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进食,平时吃的那些东西就像为了吊住一息性命,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是否会受损。
也许帝弥托利从来都对食物没什么兴趣,只是五年前的他怕周围的人担心,总是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流亡五年后心神耗尽,现在终于疲于伪装。
菲力克斯庆幸自己发觉得还不算太晚。
他没有等待怀里人的回答,把他平放在床上,理好自己的衣物,熟练地燃起灯,又点燃房间里闲置许久的小火炉,把之前带来的食物放在上面加热。菲力克斯天生就不是个会说花言巧语的人,他会付出行动照顾在意的人,也会吐露自己的真挚心声,却始终难以说出更多温言软语去哄他,幸好帝弥托利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片刻,就默默接下了他递过去的食物。
更多隐秘的满足与喜悦在心中默默生根发芽。重逢以后,所有同伴都被帝弥托利无声地拒绝了太多次,任何关心、愁语乃至控诉,帝弥托利都表现得完全无动于衷,像是彻底把自己封闭在内心的孤城里。现在他没有生硬冷漠地拒绝自己,甚至称得上乖顺听话……只能说明他内心深处被撬开一角缝隙后,流露出的还是最本征的纯稚与温柔。
菲力克斯看着他吃东西,就觉得特别幸福。失而复得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他想,他是真的可以为帝弥托利做任何事。他倾身过去,又去亲吻帝弥托利的脸侧与耳垂。“去我的房间睡吧,”菲力克斯抬手拢了拢他的披风领口,“明天再收拾这里。”
床单上尽是濡湿印记,大多是帝弥托利的体液,皱得不成样子,布料还被帝弥托利的指甲撕烂了一角。空气中弥漫着情色的气息,房间内的门窗都没有打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散去。
“不用了。”帝弥托利闭着眼睛蜷缩起来。他似乎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睡在什么地方,是脏乱还是整洁,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他把脸埋在墙壁那侧,也不管菲力克斯是要走,还是要留在这里,就这么靠在床铺与墙壁之间的一小片阴影里,不再说话了。
菲力克斯不愿去想象,过去五年里他有多少次像这样直接在寒夜的某个角落里孤独睡去,但又控制不住去想象。他俯身把帝弥托利抱起来,把他包在宽大的披风里,“跟我走吧。”
用肩膀推开房门后,发现走廊里的窗户开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停了,雪云散去,夜空放晴,璨璨晚星升了起来。
7. 黎明
回到菲力克斯房间后,两个人也没有安稳躺多久,帝弥托利似乎根本抵挡不了菲力克斯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总是平静片刻后,就又被任何一处轻微的触碰轻而易举地挑动起情欲。更不要说菲力克斯把他抱在怀里时,根本克制不住不去爱抚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次他甚至没有开口要求,赤裸的双腿直接跨坐在菲力克斯身上。
菲力克斯坐起身,双手托着他的屁股,灼热的性器正正地顶在已经被彻底操开操熟的后穴上。他的双手往下滑,向下抚摸着帝弥托利肌肉紧绷的大腿。帝弥托利的上半身凑过来,紧贴着菲力克斯的侧脸,色情地让菲力克斯感受他的身体,让他主动发现整个晚上一直被忽略的地方。
当胸前一侧被忽略了好久的、艳红挺立的奶头被菲力克斯含入口中吮吸啮咬时,帝弥托利全身都软了,他嘴里发出淫荡放浪的呻吟声,昭示着他有多么喜欢被抚慰这个地方,双腿不由自主地软下去,硬挺的性器前端浅浅插入穴口。
菲力克斯一边挺着腰轻轻地磨他的甬道浅处,一边用力吸他泛红的奶头,牙齿啮住乳粒轻轻拉扯,舌头也舔着柔软的乳晕和胸肉。两边乳尖都被玩弄得红肿涨大,饱胀得像一碰就会流出汁液的成熟果实。
帝弥托利爽得双眼失神,冷不丁被他摸上小腹的花苞淫纹,菲力克斯一边含着他的奶头,一边模糊不清地问:“好甜啊……这东西会让你有奶水吗?”
帝弥托利再也支撑不住,腿软地彻底坐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菲力克斯压着他的腰胯猛地往上一撞。帝弥托利短促地哭叫一声,他的一边奶头还被咬着拉扯,这个体位下,身下的性器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后穴塞得满满当当,甬道深处的红肿的腺体被直接撞到正中心。
他在这一瞬间就射出来了,稀薄的精液把两个人的小腹弄得狼藉。
菲力克斯双手托住他的臀瓣,只觉得满手柔软,把他的屁股抬到性器与穴口几乎脱离的高度,又用力往下按,就这样一下一下又深又重地操他。性器用力摩擦敏感娇嫩的甬道内壁,甚至带来些许痛感,还有从未体验过的性爱的欢愉。
帝弥托利几乎头晕目眩,全身的感官只剩下胸前湿热的触感和后穴一下又一下被狠狠操干。他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带着哭腔的叫床声和色情的呻吟,半张着嘴努力汲取空气,诞液顺着唇角滴下来。
被操得烂熟的后穴不知疲倦地吸吮着性器,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穴口一圈嫩红软肉和白色水沫,又被下一次插入狠狠撞回甬道。
在几近半昏迷中,帝弥托利迎来了今晚的第三次内射。
菲力克斯抱着他,低头亲吻小腹上正在莹莹发光的淫纹,而他的嘴唇每触碰一下,帝弥托利就痉挛着迎来一次后面的干性高潮,潮吹出来的淫水一汩一汩地往外面流。
“这些花瓣全开之后,会发生什么?”菲力克斯接住他软倒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问。
帝弥托利不知是太累了陷入睡眠,还是直接被操得晕了过去,菲力克斯等待许久,始终没有听到回音。
这个漫长的夜晚即将结束,黎明快要到来了。
8. 尾声
菲力克斯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从深睡中醒来,令他无比放心的是,帝弥托利还安稳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睫紧闭,只有眉心微微蹙着,甚至因为安静的睡眠而显得格外乖巧温顺。
而他的同伴们、老师和吉尔伯特先生……出于某种原因,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他们。
但是当天晚上,帝弥托利就又消失不见。吉尔伯特先生说,殿下又跑出去追击帝国军的残余了。菲力克斯叹一口气,提起剑就追去他离开的方向。
后来没过几天,到了二月份的飞马节,菲力克斯收到了父亲的回信,是关于王国军与伏拉鲁达力乌斯属地援军合兵的计划。
与帝国的决战近在咫尺。他想,是时候让手中利刃欢畅饮血了,为了……帝弥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