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节下旬伊始,菲力克斯迎来了二十五岁生日。这天清晨,他收到了国王陛下亲自送来的生日礼物:一束蓝鸢尾花束、一幅两人并肩站立的装裱精美的肖像画,还有一柄造型奇巧、工艺特殊的软剑。
帝弥托利抱着一大堆东西摆在他面前,期盼地看着他,菲力克斯惊讶:“是让我选一份的意思吗?”
帝弥托利笑着摇摇头,把这堆礼物全部塞进他怀里:“都是你的,我要把去年的也补上。”那时他记忆缺失,错过了与爱人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就想着今年要好好补偿。
蓝色花朵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可惜菲力克斯对鲜花完全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它们还不如帝弥托利瞳孔的颜色好看,他随手将花束交给侍女,让她打理好之后插入卧室花瓶。那把奇巧锋利的软剑,他稍微把玩一会也就放下了,唯独对两人的肖像画爱不释手,忍不住捧在眼前仔细端详。
“我很喜欢。”他坦率地说,“但还想再向你要一份礼物。”
爱人对自己有所求,帝弥托利特别高兴,连忙应允:“什么都可以,但如果是现在买不到的东西,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没有那么复杂,”菲力克斯被他用这么温软的眼神看着,都觉得浑身发热,暖洋洋的,“我只想要陛下一天的时间。”
北境的冬季天寒地冻,对普通人来说都算得上严酷难熬,对于帝弥托利这样有旧伤病、身体也不好的人来说就更加难受。菲力克斯本来打算陪他去加尔古·玛库地区拜访大司教,顺便避开菲尔帝亚最冷的几天,但今年国王陛下的政务更加繁重,不能离开王都太久,这个计划只能搁置。
每次触碰到帝弥托利冰凉的手指,或是见到他因咳嗽而微微蹙眉,菲力克斯心中都烦闷不已。正苦恼的时候,恰好听到属地骑兵的闲谈,说公爵领北边山谷中有几处天然温泉,最适合严冬时去避寒。他立刻开始留意,向公爵府的管家打听过,确认那个地方的安全,最后又去找大医官商量,老者说温泉的确对陛下的身体有好处,才终于定下来生日这天出游的计划。
而帝弥托利不会拒绝菲力克斯的任何要求:“当然,今天的时间都属于伏拉鲁达力乌斯公。”他靠过来,轻轻碰了碰未婚夫的嘴唇。
公爵领与王都毗邻,当天往返也来得及,但公爵顾及国王陛下的身体状况,还是决定在属地多留一晚过夜,第二天再回来。舒适的马车、安神熏香、披风和毯子、热茶和小火炉,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亲自把国王陛下抱到目的地。
这是他们第二次共乘马车,比起初次乘车时帝弥托利的拘谨,现在何止旖旎亲昵百倍。他依靠在车厢一侧休息,半长的金色头发柔顺地垂下来,被爱人挑起一指轻轻勾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仿若万千难以诉说的珍惜爱恋,也都尽收在掌心里了。
“既然来到公爵领,明天返程之前我们还可以去几个重要城镇巡查。”帝弥托利半阖着眼睛轻声说,“不知道属地有没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
话刚说完,忽然耳鬓边一阵热气,已经被公爵抱进怀里,“这些事明天再说。”
“啊,对不起……”帝弥托利歉疚,“我不会再扫兴了。”
“不,我知道你心中牵挂冬季时的北境领地。”菲力克斯伸手抚摸了一下帝弥托利的脸颊,摇了摇头。手指触摸到骨肉时,能明显感受到偏低的体温与瘦削的触感,他尽力没有露出难过的神色,“但我希望陛下今天能好好休息。”
他们赶到半山腰处时,夕阳余晖还未散尽,斜斜地往山下沉,东边的弦月已经挂上天际。帝弥托利抬头看了看,正是一阵温和的风吹过,卷起空中的细雪,落在池边花树的花瓣上。温泉旁的温度比山道上高了许多,几颗植株竟在严冬时开花了。
这处山谷送给他们这样的风花雪月。
他们两人都去过南域的海边,能一同回忆起那些明亮的日光,斑斓的花木,咸涩的海风。但那里的摇曳多情、明亮多彩又与此处不同——南域的好气候随处可见,不太引人珍惜,而北境无边风雪中催生出来的这一点点温暖,就格外令人惊喜幸福。
湿热的微风,潮湿的水汽,草木的清香,安神香倾洒后弥漫出来的柑橘芬芳……混乱的物质萦绕在周身,帝弥托利依稀分辨出哪一道是爱人的气息。
他视力有缺损,在光线暗淡时看不清晰周围,现在更像一只依靠嗅觉而生的小兽,一直特别迷恋菲力克斯的味道,于是倾身向前,闻向爱人的颈间,鼻尖轻柔地蹭过,被温泉蒸腾出的鼻息温热滚烫,都留在菲力克斯脸畔。他们两个都只披了一件贴身的衣服,此时此刻被热水浸得湿透,一半紧贴着身体,一半浮在水面上。
菲力克斯怕他在水中站立不稳,连忙扶住他腰侧。帝弥托利身体不好,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浅淡的药香,现在两个人肌肤相贴,这种略显清苦的药香随着温泉的水汽逸散开来,蛊惑得菲力克斯心头发痒,一时失神,僵住了动作。
帝弥托利的手臂却早已揽上他的脖子,微微侧头,主动吻上对方的嘴唇。帝弥托利给予的亲吻一直都很清浅温柔,他心中明白自己所持纹章天生的弊端,所有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下意识的克制与收敛,但传达出来的爱意与依赖又是放纵的,这种克制与冲动交织的矛盾极为动人,至少对于菲力克斯而言,他从来都无法抗拒。
菲力克斯任由爱人如小兽一样在自己唇间啄吻舔舐,等人想微微退开之后才拿回主导权,主动勾住对方的舌尖纠缠吮吸,又探进他口腔内逡巡。
唇舌勾缠时菲力克斯的手掌在帝弥托利腰背间来回抚摸,一池涟漪晃动不休。帝弥托利原本身上就被热水激得有些微微泛红,等这个深吻结束时,因为旧病而显得偏苍白的皮肤已经漫上更深的绯色,脸颊也像喝醉酒一样,快要烧起来。
他的情欲被撩拨起来,下半身下意识往爱人身上贴紧,而菲力克斯却顿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扶着他的腰背,让他靠在池壁上站好,“……别跌倒了。”菲力克斯哑声说,深金色的眼睛犹疑着挪开目光。
帝弥托利有些困惑、又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水汽氤氲着隔在两个人之间,湛蓝色的瞳孔几乎要泛起羞惭的水意。过了一会,他轻声问:“为什么,菲力克斯不喜欢这样吗?”
距离他们定情已经一年多,订婚也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从南域回来后国王与公爵几乎每天在王宫内出双入对,留宿也是常有的事。亲密爱人单独相处间难免有亲昵举动,但菲力克斯从来没有一次真的做到最后,很多次两个人在床上相拥着亲吻之后,帝弥托利明明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就像现在一样,可每一次菲力克斯都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最多是用手来化解情欲。
前几天他们在王宫书房里商谈婚礼事宜,又说起曾经的记忆,气氛旖旎柔情,菲力克斯把他压在沙发上爱抚缠绵,连上衣下摆都撩上去了。帝弥托利对未婚夫情根深种,被心爱之人这样抚摸当然会动情,他虽然觉得在王宫书房内胡闹确实荒唐过分,但只要菲力克斯想要,他从来都百依百顺。只是在最后关头,菲力克斯还是放开了他,帮他理好衣服,没有再碰他一下。
帝弥托利曾经数次想问出口,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像是在对未婚夫主动求欢,显得放浪轻浮,不够持重守礼,于是总是羞惭地咽下疑问。
而此时他们处在偏僻的山野之中,远离一切人群与喧嚣,仿佛放下所有身份回归某种原始的心境,心头的那道枷锁松动一些,才终于问出来。
但还是带着十二分的羞耻与赧然。
菲力克斯听他这样问,原本低垂犹疑的目光立刻看向他,手也抚上爱人脸侧,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没有不喜欢。”
那为什么呢?帝弥托利又是惭愧又是不解。他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连生死关头都踏过了,他确信菲力克斯很爱他,对方在这段关系中也一直都主动而直白,现在为什么要躲避他呢?不是自己刚刚恢复记忆时的那样误会式的退避,而是一直以来都在拒绝……
帝弥托利微微低头,温泉水汽凝结在他的眉弓处,又顺着眼睑滑下。他之前取下了遮住伤眼的眼罩,空洞的眼窝和骇人的伤疤露出来,他下意识抬起手擦去水迹,手指擦过眼眶处陈旧的伤疤。在这一瞬间,脑海中忽然掠过某种念头——自己的身体伤痕累累,如此丑陋不堪,看起来就令人憎恶,菲力克斯不想碰他、没办法和他做这种事,也是理所应当。
菲力克斯不是不喜欢这些事,而是不喜欢和他……
他的心口倏忽间冷下去,努力压制住心脏被掐住的闷痛,头脑昏沉地又后退了一步,将胸前的衣服拉好,后背靠在温泉池壁上,仿佛想要藏起身上最严重的几处伤疤。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我明白了,对不起……菲力克斯。”
菲力克斯见他情绪不对,猜测爱人大概又在胡思乱想。他终究最害怕帝弥托利低落难过,也来不及再字斟句酌地想好措辞,急忙上前一步把人抱在怀里,脱口而出:“我听别人说……会痛。”
帝弥托利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僵硬一瞬,听到这句话才放松下来。
“你容易生病,我也怕你身体难受。”菲力克斯又说。他做梦时都在与帝弥托利上床,在很多个夜晚,那些极尽香艳露骨的场景都会出现在梦境中。他只是太害怕、太小心翼翼。
帝弥托利摇摇头,湿润的眼睛看向他:“但我现在就很难受了,菲力克斯……”
他的眼神里有委屈,也有赤裸的渴望。国王陛下抛下了所有的羞耻心,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向未婚夫主动求欢,“请你……”
“请你……”
他说不下去了。
……
幸好他的爱人不需要他再说下去,下一刻,帝弥托利被压在温泉的池壁上,重新被狠狠吻住。菲力克斯再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的下身,带着某种凶狠的急迫。然后菲力克斯借着水的浮力把他微微抱起来,一条腿挤进他的大腿间,屈膝顶蹭他的耻骨,模仿着交合的动作。
帝弥托利几乎立刻呻吟出声,他太渴望这一切,无数燥热席卷全身,他的手指用力反扣着池壁,满头金色发丝缠绵地落在颈侧与锁骨,被菲力克斯温柔地拨到身后。
菲力克斯拉开他的上衣,低头吻着他胸前那道凶险的伤疤,从锁骨一直吻到肋下,几乎横跨了半个胸膛。这是阿密多河水里擦过耳边的血丝的来源……是关乎生死的触目惊心。这个吻愈发轻柔怜惜,菲力克斯想,上天能够让帝弥托利活着,能让他的爱人活下去,他已经不胜感激。
这道旧伤大概曾经非常严重,即使年深日久,愈合的伤疤也不曾淡去,蜿蜒爬过苍白的皮肤,差点滑过胸前娇嫩的乳尖处又堪堪错开。狰狞与柔嫩两相映衬下,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菲力克斯的手抚摸两下,低头含住他胸前乳珠,轻轻舔舐吸吮。
帝弥托利的全身都战栗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乳尖如此敏感,被这样含着,连最细微的动作都感受到唇舌的柔软与湿润。他的手下意识地抬起,穿过菲力克斯脑后的深色发丝,比起推拒更像是迎合。菲力克斯见他喜欢,就愈发用心,舌尖绕着乳孔不停打转,帝弥托利骨头发软,渐渐觉得胸前酥麻难耐,又觉得爱人的动作太轻,舌尖扫过时的痒意几乎令他难以忍受,于是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把乳珠主动送出去。
菲力克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极其小心地用牙齿啮住他的乳尖,上下牙齿在那处轻轻磕了一下。这么娇嫩的地方,他一点都不舍得用力。帝弥托利颤抖着呻吟一声,拖长的尾音中都是舒服与满足,过了许久菲力克斯才放开他,看见爱人胸前两颗乳珠被自己咬得充血泛红,透着淫靡艳丽的颜色,映在那道蜿蜒狰狞的伤疤旁边,真的是很好看。
帝弥托利后背抵着池壁一直往下滑,即使有爱人扶着他的腰畔轻轻托着,他也腿软得完全站不住了。菲力克斯轻柔地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池边,半跪在池底,又吻上他背后的疤痕,一只手往他身下探。
手指揉上臀瓣时才想起没带药膏,他在王宫卧室和公爵府的卧室都准备了脂膏,只是没带到这里,听说没有这些东西的话,第一次会更疼……菲力克斯一方面压抑欲望忍耐得快要崩溃,另一边担忧现在停下来,爱人心里又要胡思乱想,正在犹豫时,帝弥托利已经乖顺地分开双腿,又翘起屁股。
这是比语言上的邀请更直白的求欢动作,像一只不谙世事、单纯遵从于本能的小动物。菲力克斯脑海中的绮思与情欲沸反盈天,那股汹涌热流再也难以控制。
“如果很疼……就跟我说。”他低头亲吻帝弥托利的脊背,手指揉上臀瓣间的幽窄小穴,一直等到入口处的褶皱在热水的辅助下变得松软下来,才插进一节指节。但这处不是为了交合承欢,又是第一次,实在是稚嫩紧涩,只探入半根手指,帝弥托利已经忍不住轻轻颤抖一下。
菲力克斯怕他疼痛不适,手指停在甬道浅处,一点也不敢乱动。帝弥托利趴伏在池边,屁股更高地翘起来,后穴努力吞吃那根手指,哑着嗓子安抚过分谨慎小心的爱人:“菲力克斯……别害怕,我不疼。”
明明是他在承受一切,却还要来安慰自己别怕,菲力克斯心头悸颤,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他对帝弥托利的爱或许已经到了一种刻入本能的程度。他咬牙想要再深入一点,犹豫的动作还没完成,却被帝弥托利反手握住手腕,微微施加力气,将整根手指送了进去,直到根部。
菲力克斯知道他一定是疼的,帝弥托利微微侧着头,侧脸上的绯红色泽褪去一些,下唇也被咬紧,显然怕自己叫出声来。他又花了一段时间,等帝弥托利稍微适应这样的异物感,手指才在内壁小幅度进出,揉按着扩张,刻意寻找腺体所在的位置,一次次擦过边缘。
随着他极轻柔小心的动作,被侵入的不适与疼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与渴望,从后穴沿着脊背一路攀升,弄得帝弥托利心中痕痒异常,忍不住轻轻扭了一下腰,又讨好般地叫爱人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不满足,下意识去求助最信任的人,下一瞬间,菲力克斯的手指进到最深处,勾起指尖,按在那个地方。
“啊……”强烈的刺激下,帝弥托利趴不住了,整个人往池子下面滑,腰间被菲力克斯托了一下才没有跌进水里。修长的手指反复按压揉弄在腺体处,变着花样让他呻吟出声,帝弥托利扬起脖颈,脸上又泛起潮红,穴口与甬道抽搐着,已经变得又湿又软。这样持续的刺激对于未经人事的身体来说太过分了,帝弥托利刚想摇着头颤着声音求饶,菲力克斯一边安抚地亲吻他的脊背,一边撤出手指,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菲力克斯的手指又带着温热的水流插进后穴——这次是两根。
小穴被两根手指撑开的时候,帝弥托利很清楚地感知到有池水顺着幽窄的缝隙涌入内部,偏热的水流进入甬道又是另一种刺激,内壁下意识夹紧,想要隔绝这种陌生的感觉,又在手指的进出间被撑开,然后指尖再次坚定地按压在敏感点。
从未被侵入过的地方已经彻底湿软下来,紧紧绞缠着入侵者,还一收一放地用力吸吮,像在不知羞耻地邀请入侵者更加过分一些。菲力克斯觉得裹着自己手指的后穴又紧又热,仿佛比温泉池水还要烫几分,让他忍不住幻想如果是自己已经硬得发痛的性器深深插进去,那该是怎样的感觉。
……他很快就知道了。
夕阳余晖落幕,四周彻底昏暗下来,受损的眼睛无法视物,外加幕天席地的放浪,让帝弥托利完全抛却了平时的羞耻与矜持。他双手掰着自己的臀瓣,臀缝磨蹭着菲力克斯的性器,哀哀祈求未婚夫插进来,用力占有他、填满他。他甚至想转过身来主动跨坐上去,被阻止了动作,菲力克斯轻轻吻着他的颈侧,安抚他:“趴着你会好受一些。”
他双手扣住爱人的腰,把自己慢慢推了进去。帝弥托利低低地呻吟着,性器毕竟与手指不同,又是第一次真正交合,到底还是很疼的,即使菲力克斯已经耐心扩张了这么久,还是不免觉得穴口那圈软肉胀痛紧绷。他手指暗暗扣紧池边石板,眨了眨眼睛,温泉水雾化作水滴,从眼角滑落。
菲力克斯一直插到最深处才停下来,胀大的性器被紧致潮热的甬道完全包裹,内壁无微不至地紧紧吸吮着那里,这样的快感生平从未有过,比梦境中幻想过的一切滋味都还要蚀骨销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直接射了出来。两个人紧紧贴着,喘息声交融在一起。菲力克斯从背后拥抱爱人,帝弥托利努力适应身体被撑开填满的滋味,穴口不自觉地收缩夹紧,就觉得体内的入侵者跳动两下,显然是在苦苦忍耐。
菲力克斯又等了一会才开始有动作,性器慢慢抽出来,再轻轻顶入。即使他内心的某个声音叫嚣着要狠狠贯穿身下的人,把他操到叫着自己的名字哭出来,或是操到他晕过去,但还是咬牙忍耐住。再怎么沉沦于情欲,也不能伤害他的爱人。
帝弥托利趴在温泉池壁,神志恍惚地承受着身后的温柔情事,他意识模糊,只知道现在与自己交合的人是他的未婚夫,是自己从年少时就恋慕至今的人,这种认知令他幸福极了。即使后穴被插入得微微肿起,泛着火辣辣的胀痛,但随着菲力克斯轻柔的动作,性器缓慢地摩擦过敏感点,他的嘴里还是无意识地逸出煽情又淫靡的呻吟,屁股也轻轻摇晃起来,讨好地追逐迎合着入侵者。
菲力克斯被他沉湎又享受的表现鼓励,动作渐渐放肆起来。他克制了太久,以前也多次忍耐至几乎极限的程度,现在终于完整得到爱人,身心都是无与伦比的满足。自从他开始用力,帝弥托利的身体就软下去,半跪着的双腿分得更开,但柔嫩的穴口却紧紧夹着他,因为他的每一次插入而痉挛颤抖,简直紧热得要让人融化。
温泉池中的水也因为逐渐加重的撞击而泛起层层涟漪,一波波拍打着池壁,夹杂着两个人的喘息声和菲力克斯安抚的低语。
帝弥托利被一次重过一次的插入顶得全身战栗,手臂软得几乎攀不住池壁,身体往下滑时,深埋体内的性器也进到更深的地方。但这还不是最难以忍耐的……之前用手指扩张时,无孔不入的热水就顺着缝隙涌入后穴,现在随着性器的抽插,水流进得更多更深,甚至要到达敏感的腺体,像发热的细针一样扎刺在甬道内部。娇嫩的内壁被这样的热度刺激得抽搐缩紧,这种感觉对于从未经历过情事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招架,帝弥托利的呻吟几乎要带上哭腔。
再一次又深又重的顶弄之后,一部分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热水被性器堵在里面,随着用力的插入被带到敏感点。帝弥托利有一种那里要被烫坏的错觉,他喉咙里哽得发痛,眼泪混着水汽顺着脸颊往下滴,拔高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他的手指用力扣在光滑的池边石板的缝隙处,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高潮中帝弥托利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最后的情欲,后穴内壁绞得极紧,热情地包裹着性器吸吮。菲力克斯一生都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他完全无法抗拒,只觉得身体在往深谷下坠,又好像被托上了半空,他咬着牙想抽出来,却被紧致的甬道死死挽留,最后性器跳动一下,射进帝弥托利身体深处。
他的双手刚从爱人腰肢上放开,帝弥托利就浑身软得往水底滑下去,眼见要呛一口水,连跪都跪不住了。菲力克斯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沉迷于情欲的大脑瞬间清醒,心里又慌乱又懊悔——明知道他身体不好,为什么克制不住要做这么用力?是太累了还是……晕过去了?
连忙双手把他从池子里抱起来,像掬着一捧溪水一样轻轻缓缓地放在池边的毯子上,自己胡乱披了一件外衣,匆匆忙忙地去点燃烛灯,想要检查爱人的状况。还好帝弥托利大概只是太过疲累,躺着缓了一会就找回了呼吸,但乍然离开温暖池水,又激起他一阵咳嗽。
菲力克斯拿外衣与毯子把他裹好,喂他喝了杯热茶,又拨开毯子想去查看交合之处。没有了池水的遮挡,周围又点燃烛灯,未婚夫抱着自己查看那个地方,帝弥托利的羞耻心立刻回笼,他红着脸转开目光,想要合拢双腿,又被坚定分开那处。
后穴的褶皱微微肿起,被磨得殷红发烫,白浊液体混着内里残余的水迹慢慢往外流。菲力克斯轻轻擦去腿间的污渍,又去亲吻爱人的嘴唇。
“这也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吗?”他含着爱人的唇瓣细细舔吻,含含糊糊地问道。
帝弥托利脸上红得要滴血,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是……生日一年只有一次……”
菲力克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中被他撩拨起涟漪,又觉得爱人真的是非常可爱。“好,不是生日礼物。”他说。
余生漫长,他们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
Note:
番外3是R18内容,温泉play,请注意避雷。
《白璧微瑕》的正文连同番外系列到此全部完结,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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