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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罪我

15.番外2 云雨

菲力克斯x 帝弥托利,NC-17


那段近乎求婚的话语让帝弥托利无比动容,无法克制地吻了吻菲力克斯的唇角。菲力克斯单手抚着他的面庞,侧头加深了这个吻,只不过是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一遍遍地描绘这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磨蹭帝弥托利的唇珠,仿佛怎样都亲吻不够。

也许是壁炉里的炉火燃得太旺了,也许是两人贴得太近,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点起心中的燥热。

菲力克斯靠坐在床头,让爱人双腿微微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含着帝弥托利的唇瓣轻轻吮吸,吻着吻着又撬开他的齿关,与他的舌相互纠缠。帝弥托利被他亲得情迷意乱,他靠在菲力克斯身上,鼻尖萦绕着壁炉里白檀木燃烧后的木质香味,夹杂着雪山寒松的冷香,也可能是菲力克斯的味道。

他苍蓝色的双眼安静地与深金色的眼眸对视,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又随着情动慢慢变得潮湿。菲力克斯看着刚刚与他缔结婚姻誓约的爱人,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于与他共度余生的期待与渴望。这双蓝色的眼睛温柔明亮,他的手指拂过他灿金色的柔软发梢,双手按在他的脑后,加深了这个绵长又柔情的亲吻。

唇齿在互相舔舐的交融处发出轻微的水声,在每一寸稍稍分开的间隙,都有抑制不住的喘息声自双唇间逸出。菲力克斯的一只手顺着帝弥托利的脊骨缓缓下滑,又从他轻薄的衬衫底下慢慢抚摸上去,背上光洁如玉的皮肤暴露在室内潮热的空气中。

那只手触碰到腰侧时,帝弥托利浑身一颤。他被吻得浑身发软,上半身只能侧靠在爱人怀里,背上游走的手掌激起他的阵阵颤栗,被满心深深爱慕的人亲吻、抚摸,那是从灵魂深处满溢上来的喜悦。

这个夜晚的一切都太过惑人,仅仅是接吻就令人难以自持。有一种潮湿氤氲的欲望从菲力克斯的心底生根发芽,当爱意浓烈到再难用言语传达,便推动着想与他突破肉体的那层束缚,想让眼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他的吻缓缓往下移,到喉结,到锁骨,直到有了衣物的触感也没有停下。帝弥托利单薄的衬衫已经被解开,半截衣物松垮地落在臂弯,他也抬手解去菲力克斯的衬衫扣子,承受着他的吻落在自己胸前,情思恍惚地半张着被亲得嫣红的嘴唇。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情到浓稠的时刻,只是菲力克斯顾及他的爱人曾久病不愈,身上又多了因果锁链的负担,总是没做到最后一步。然而此时此刻,积压已久的欲念已经压垮理智上的最后一道借口,菲力克斯必须承认,他的大脑被各种直白露骨、活色生香的想法占据,他想把眼前的爱人按在床上,压在身下,向他索取,让他失神——让这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只能映出自己的身影,让这双嘴唇因自己而发出呻吟泣音。

他的手顺着帝弥托利的腰线往下探,两个人动作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言语明说,他怀里的爱人跪坐在他的腿上,乖顺地把自己的双腿分得更开,浑圆的臀瓣微微翘起。这主动邀约的动作明显让他有些羞耻,于是把额头抵在菲力克斯的肩膀上,不敢再抬眼看他。

菲力克斯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变成了什么样,他知道自己亲吻他的时候就已经硬了,而爱人摆出这样的邀请姿势,估计自己眼里已是一片污浊。只是无论内心那团炽热的火如何辗转灼人,他的动作都是无比轻柔。帝弥托利是第一次,那处也不是为了交合而生,他绝不想看到他疼痛难受,更不允许他因自己而受伤生病。

他一只手抱着帝弥托利线条紧实的腰,另一只手向下滑到他的臀缝,略微掰开,那狭窄的褶皱地带有些湿润,是早已情动多时。菲力克斯在他耳边轻说了一句什么,帝弥托利的耳尖瞬间红到可以滴血,他的表现太过青涩害羞,菲力克斯再不忍用语言逗弄他,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垂,手指轻轻揉上了后穴。

未经人事的那处娇嫩紧致,他最开始连指尖都不舍得探进去,只是手指在边缘处轻轻揉弄。他常年执剑,从指尖到指腹都覆着一层粗糙的茧子,缓慢磨蹭着穴口时,带来令人酥麻的战栗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微麻痒的感觉从那里一直沿着脊椎往上攀升,帝弥托利的眼睫如蝶翼一般颤动,剐蹭过爱人肩膀处的皮肤。

他看不到爱人的手指在自己身后的动作,于是那处的触觉变得更加鲜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两世加起来,他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在菲力克斯面前,他愿意放纵自己所有的欲望与冲动,哪怕把一切都给对方,他也甘之如饴。

“你可以……可以伸进去。”他把屁股翘得更高以作邀约,只是太害羞了,把头埋在爱人的颈侧,滚烫的脸颊紧贴着菲力克斯的皮肤。

“好,难受了就说。”菲力克斯嘴上安抚他,但那修长的手指依然在轻柔地打转揉按,将褶皱揉开,直到穴口彻底湿润松软,指尖才沾了一些软膏缓缓没入。他用的软膏大概是在床头柜子里与熏香放在一起久了,浸上了一股冷香,指节进入的瞬间,帝弥托利被激得一颤,眼尾红成一片。

进了异物的不适应感自然会有,又是第一次,他下意识地缩紧那处,菲力克斯知道他有些紧张,明显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紧绷着身体,于是愈发放轻手指上的动作,只是浅浅地停留在原处小幅度进出,另一只手又抬起爱人的下巴,与他接吻。

帝弥托利在下一个瞬间就努力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抹去所有不受自控的抗拒,后穴张合,像吮吸一样主动邀请手指继续深入。菲力克斯一边亲他一边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确定没有痛楚隐藏其中,才开始慢慢转动手指,带着粗糙茧子的指腹沾着软膏轻柔抚慰着内壁各处。

指间黏腻的水声越来越大,油脂丰润的膏体被体温融化成黏腻的一滩,随着手指进出的动作被带出后穴,将那处染成水淋淋一片。空气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来回交织着、混乱了彼此的思绪,帝弥托利的脑子里除了他的爱人,什么也不剩,连那些羞耻心也抛到脑后,随着菲力克斯手指的动作,嘴唇里发出甜美动情的呻吟。

菲力克斯被他沉溺的表现鼓励,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微微再抬起来一些,好让手指进得更深。整根手指被微湿的温暖包裹吸吮,他的下身仿佛与手部的皮肤共感,涌起一股酥麻的热流。

帝弥托利对他百依百顺,任他玩弄——这种认知让菲力克斯觉得有一些莽撞的念头在脑海里绽开,有那么一瞬被本能支配到不想控制——比如直接操进这幅在幻想中被他疼爱过占有过无数次的身躯,比如让他疼痛落泪,让这张俊美的面孔露出平时见不到的失控表情。脑内的念头转瞬即逝,可情欲里混着深刻入骨的爱恋,又只愿对他更加耐心怜惜。

帝弥托利的臀瓣被轻轻托着,上半身忍不住挺得更高,淡色小巧的乳尖在爱人眼前晃动,然后被爱人的嘴唇含了进去。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被触碰也能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应,软软的乳尖慢慢突起变硬,悸颤难言的快感让骨头都酥软。

菲力克斯让他放心靠在自己身上,帝弥托利的下巴扬起,脖子露出优美的弧线。被玩弄得肿胀挺立的乳头被菲力克斯用牙齿轻轻啮住拉扯,他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而就在这个时候,身下的手指也进到了新的深度,一转间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那道呻吟顿时变成一声尾音上扬的惊喘。

菲力克斯顿住动作,帝弥托利也惊得睁大眼睛,雾气迷蒙的蓝眼睛愣愣地看着爱人,细不可闻地轻轻叫他的名字。菲力克斯的回答是勾了勾留在他体内的手指,帝弥托利立刻腰肢弹动,他要被这旖旎的前戏逼疯,身体里升起了火,下面硬得发痛,后面难以启齿的地方酸胀,乳尖也酥麻,曾经让他平心静气的雪山松针的冷香变成了欲望的源泉。

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那个让他耐受不住的地方,变换着角度按压挑弄,帝弥托利大口喘息着,呻吟声愈发甜腻,满脸潮红,腿间几乎湿透。未经人事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挑逗,阵阵尖锐的快感袭来,头脑一片空白,他被爱人的手指插到高潮了。

菲力克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敏感,手指退出来,两只手扶住他软倒的身体。帝弥托利被折磨得难耐,身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汗,胸膛因喘息不断地起伏,菲力克斯把他放在床上,侧头去亲吻他的颈侧。

帝弥托利仰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才缓过神,然后他主动抬起屁股,又乖顺地张开双腿,是一个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邀请动作。菲力克斯的目光没有办法从他身上移开,他托着帝弥托利的腿弯,手掌缓缓从腿根摩挲到膝弯,又低头吻了吻大腿内侧。

“你想躺着吗?”他问自己的爱人,“是不是从后面……你会轻松一些?”

帝弥托利摇了摇头:“我想看着你……”

床帐外壁炉的火光透进来,其实只是一团昏黄的暖光而已,可帝弥托利硬是产生了光天化日的错觉,他羞耻得头脑发昏,眼睛却毫不躲避地落在爱人身上,这样真挚而顺从。菲力克斯忍耐得几乎要发抖,他想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人,能令他爱得连心脏都发痛。

他把帝弥托利的双腿拉得更开,还不忘拿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下,才慢慢挺身进入。前端一点点往里拓入,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已经尽力做好扩张,但毕竟不是天生容纳那东西的地方,还是进得很艰难。

进去不到一半就觉得吃力,帝弥托利紧咬着嘴唇,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一只手下意识向爱人找了过来,菲力克斯连忙握过去,与他十指相扣放在身侧。下边的穴口已经被挤到变形了,褶皱被完全撑开,帝弥托利深深吸气,呼吸却逐渐紊乱。真的很痛,但他又不怎么害怕疼痛,只想着再痛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可身上的爱人却丝毫忍受不了他这样受痛的表情,菲力克斯慢慢从他身体里往外面退,说:“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帝弥托利只是摇头,他痛得眉间轻轻蹙起,但还是说:“……我想要你进来。”他尽力放松身体,一边说一边用后穴努力吞吃那个东西,内壁紧紧吸吮着。菲力克斯被他吸得几乎倒抽一口气,又慢慢送进去,直至一寸一寸在他体内完全契合,两人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帝弥托利松开他的手,改为抓住身下床单。此时此刻的他不敢去触碰爱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力气,伤害了他。

身体被撑得满满的,一丝空隙都没留下,被顶到最深处,停住不动,但仍能感觉到硬挺的性器合着心跳的脉动。虽然身下那处胀痛不已,但心里太过喜悦,太过……满足。

满足,却又隐隐渴求着更多。

菲力克斯埋在他体内,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倏然间周围一切都没了光影。这是全部掌控、完全拥有的融为一体的感觉,再也思考不了其他,只有眼前爱人光洁又鲜活的躯体在吸引着他,于是缓慢地开始抽插。

帝弥托利仰着头喘息着,眼睛被水雾蒙住,什么都看不清,连带着产生了连神智都已昏茫的错觉。性器缓慢地蹭过那个让他耐受不住的地方,起先的疼痛被缓解,再过一会就变了味,他恍惚间听到自己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比起疼痛,这种身心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更令他陌生,就像灵魂脱离了躯体浮在半空,又像在温暖的浪潮中沉浮。

他抬头胡乱地寻找着爱人的嘴唇,下一秒就被爱人吻住,双唇早在刚刚的前戏中被亲吻得红肿,如今微微张着,发出破碎的呻吟声。唇舌纠结吮吸间,菲力克斯加重了身下的动作,后穴里润滑的膏体混杂着体液顺着臀缝流下,腿根都被撞得通红。

屋子里的爱欲浓稠到一种无法呼吸的地步,窗外的风雪与室内的炉火成了这场露骨又直白的情事的见证者,喘息、呻吟与身体的碰撞声令这些没有灵智的死物都想要羞赧躲避。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交合处都泛出淋漓的水迹,到后来,菲力克斯每一下都缓慢地推进去,在帝弥托利体内留下深重的痕迹,让他知道自己是在爱他。

尽管后面被操弄得肿热疼痛,但一想到这一切快感与疼痛都是爱人带给他的,这种喜悦与满足心中生长发芽,又盈满心头。帝弥托利茫然眨眼,眼泪倏忽落下,又被菲力克斯全数吻去。本就饱受折磨的敏感点已经承受不住这种过载的快感,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帝弥托利的反应尤其剧烈,连带着内壁绞紧,无规律地挤压着爱人的性器,菲力克斯埋在他体内深处,死死抵着那里射了出来。

帝弥托利的意识陷入了一瞬间的空白,瘫软在床铺里和爱人的怀抱间失神许久,眼睛睁着却只看见白茫茫一片。终于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还被紧紧抱着,双腿大张到酸痛的地步,菲力克斯湿热的吻落在他的颈侧、耳垂与唇角,两人的心跳在紧贴的胸膛间重重鼓噪着。

高潮后的余韵还未过,帝弥托利的腿根还在微微发抖,菲力克斯怕刚刚后半段自己控制不住的动作弄伤了他,把爱人抱着翻了个身,分开他的臀瓣仔细查看交合之处。即使已经好好扩张,那初次经历情事的地方依然高高肿起,被磨得一片熟红,手指放上去就止不住地颤动,可怜地翕张着。

情欲褪去,帝弥托利累极了,身后也胀疼得厉害,烂红肿胀的后穴被手指轻轻触碰都疼痛不已,但察觉到爱人的动作,以为要换个姿势继续这场情事,依然乖顺地跪趴起来,双腿分开,屁股高高翘起。

菲力克斯被他勾得下腹又硬了,但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他那个地方再承受一轮。“我们不做了,”他的手掌轻轻抚慰揉弄他的臀瓣,“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弄出来之后还要涂上药,否则大概第二天走路都会成问题。手指轻轻撑开红肿得仿佛要滴血的穴口,刚刚碰到里面,含着的精水就又吐出来一汩,从私密处顺着大腿根流下,把床单洇湿,一片狼藉。这种身体里流出来什么东西的感觉堪比失禁,令人羞耻到了极点,即使是帝弥托利迟钝疲惫的大脑,也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惭。

菲力克斯察觉到他的情绪,又把他抱在怀里亲吻安抚。

擦去里外白浊痕迹后,手指又沾着清凉的药膏,深入被过度使用的地方。帝弥托利的身体一抖,显然里面也痛得厉害,菲力克斯一边吻他一边帮他涂药,手指转了一圈,药膏覆在高热肿起的地方,帝弥托利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又在爱人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着安静下来。房间里的窗户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寒凉的夜风伴着星光灌进来,吹散让人头脑昏沉的温暖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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