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法嘉斯的国王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伏拉鲁达力乌斯亲王了。
帝弥托利赤身裸体地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体里的按摩棒撑开后穴,把那个地方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不留,即使现在只是安静地插在他的屁股里,也分量十足地昭示它的存在感。
法嘉斯的国王在床上向来保守又青涩,从来没有试过和爱人来一场异地的电话性爱。在此之前,各式各样的问题充斥在他自卑又迷茫的脑海里——如果菲力克斯厌倦这样长时间行程错开的异地恋情怎么办,如果他的爱人嫌弃他在床上表现得太过无趣死板怎么办,如果他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与满足菲力克斯……要怎么办。
耳边手机里传来爱人的声音,带了一丝不爽:“帝弥托利,你在这种时候也能走神吗。”
帝弥托利低低地喘息一声,又深呼吸,把他同时从走神中叫回来的除了菲力克斯的声音,还有体内那个东西小幅又短暂的震动。
是的,这个多档次按摩棒的远程控制权,在他远隔千里之外的爱人的手机上。“对……对不起……”帝弥托利道歉,“我……”
他的道歉似乎令菲力克斯更加恼怒,然后他接下来的话就卡住了。那个东西开始持续不断地震动起来,早就被婚后的性爱调教得无比敏感的穴口和内壁下意识地一下下讨好地吸吮,帝弥托利对着电话呻吟出声,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蓝色的眼睛雾气弥漫,泛起湿润的光泽。
和菲力克斯面对面做爱的感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帝弥托利的脸颊一片绯红。他知道他的爱人正在外洲出差,按照时差来算那里应该还是白天,伏拉鲁达力乌斯亲王大概还在外交出访的某个行程间隙,西装革履、严肃庄重;而他,法嘉斯的国王,却在爱人忙于公事的期间,放浪淫荡、不知羞耻、一丝不挂地躺在这里,被屁股里的死物操得浪叫出声音。
“这么喜欢它吗?你这个饥渴的slut。”手机那头的爱人刻薄地评价他,又发出无情的指令,“把腿张开,镜头打开。”
帝弥托利顺从地放松绷紧的屁股,腰肢微微颤抖,双腿也乖顺地张开,仿佛他的爱人就在对面,他要毫无保留地承纳与取悦对方。
被绵延的快感折磨得虚软的手拿起手机,而那边的菲力克斯并没有打开镜头,整张手机屏幕上是他自己满面潮红、眼神迷离的欲求不满的脸。
……直面自己淫荡的样子,这实在是太羞耻了,帝弥托利有一种他正在被不止一双眼睛视奸的错觉,即使他知道菲力克斯会好好保护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但仍忍不住会有这样的恐惧。
但很快,他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按摩棒的震动又被调高了一个档次,震动的节律也变得毫无规律起来,完全无法预测下一秒的变化,帝弥托利被按摩棒操弄得湿漉漉软绵绵的,整个人往床铺深处陷,后穴紧紧地吞吃着,头脑也晕晕乎乎。
他思念着菲力克斯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后穴里高速震动的按摩棒每一下都能带来难以承受的快感。
而就在此时,另一道苛刻的指令从手机那边传来。“摸你的乳头,像我经常对你做的那样。”
帝弥托利空着的那只手抚上胸前,摸到软涨的乳肉。已经被彻底唤起了情欲的身体,被自己轻微触碰一下,乳尖就高高挺立起来,硬硬地硌着他的掌心。帝弥托利虚幻的大脑无法思考,下意识地模仿着以往的性爱时菲力克斯的动作,两根手指夹住乳头往外拉动,再细细地捏着捻磨。
“我想……我想让你吸一吸它……”帝弥托利小声恳求着。
“你再用点力。”菲力克斯说,“我会奖励你。”
于是他的手指用了更大的力气,两个乳头被拉扯得又红又肿,高高挺立着,带来悸颤难言的痒意与酥软,顺着脊骨一路往下灼烧。帝弥托利颈部上仰,忍不住挺起上身,张开的双腿夹紧,屁股也紧绷着。他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渴望菲力克斯的爱抚。
“菲力克斯……”他一边呻吟着,一边小声叫着爱人的名字。
“我在这里。”菲力克斯一直严苛地下着命令的声音变得温柔,如同真的在与他的爱人耳鬓厮磨地缠绵。
帝弥托利在床单上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后穴里插着的按摩棒随着他的动作被顶到更深的地方,几乎被完全吞吃下去。忽然他的呻吟声中断了,然后放浪的叫声拔高了一个调子,一种足以令他的中枢神经过载的快感从体内某个地方辐射至各处,他浑身都痉挛了一下,再也拿不稳手机,任它滑落在枕头边。
“碰到了,是吗?”菲力克斯问他,“舒服吗?”
帝弥托利的屁股抬起又落下,在床单上磨蹭着发抖,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不知羞耻的放荡叫声,再也无暇回应爱人的问题。按摩棒狠狠地碾过敏感点,用表面的凸起磨蹭着这块软肉。它是死物,不会变大也不会缩小,不会温柔照顾他,不会见他承受不住就往外退出一点点,只是勤勤恳恳地顺着帝弥托利夹腿的动作继续往体内深处钻,不知疲倦地抵着前列腺激烈震动。
全身的感觉都往那一点集中,被撑开的后穴里断断续续地流出淫水,从按摩棒与穴口的狭窄缝隙中一点点渗出来,沾湿了床单,空气中满溢着淫靡的气息。
帝弥托利快到高潮了,他的腰肢开始不受自控地弹动,主动地把按摩棒磨蹭到最敏感最耐受不住的地方。他侧着头,这个角度的手机屏幕诚实地记录下他在高潮那一瞬间完全空茫的眼神,生理性泪水从漂亮的蓝色眼睛里顺着眼角滑落,嘴唇张开,口水也沿着嘴角滴下来,这些画面被完完整整地传递给手机另一头的爱人。
没有触碰自己的性器,他被按摩棒操到高潮了。他的身体绷紧之后又缓缓放松,白浊液体射在自己的小腹上。
而按摩棒还深深地插在体内,刚刚高潮过一轮的帝弥托利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后穴被这个丝毫不知怜惜的死物操弄得烂熟松软,从穴口到内壁都微微肿起,泛起高热,以惊人的温度灼烧在身体深处。
但要命的是,按摩棒的震动并没有停止,只是稍稍减弱了一个档次,依然抵在敏感点细细地磨蹭着。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至极,完全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帝弥托利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祈求爱人的怜悯,让他把这东西从屁股里取出来。
“可是你今天没有提要求的权利,也没有拒绝我的权利。”菲力克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酷无情的话。如果帝弥托利还有余力注意细节的话,他会发现菲力克斯此时的声音也发紧,喉咙干哑。
高潮后的余韵连绵不断地沿着神经传输到身体各处,还处在不应期的身体虚软无力,连调整姿势都做不到,只能让体内那一点被动承受着按摩棒无休无止的严苛刺激。后穴那圈软肉紧紧缩着,又酸又涨,在高频震动下被磨得生疼。
帝弥托利明蓝色的眼睛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想要伸手去调整一下按摩棒的位置,却被菲力克斯阻止,只能继续苦苦忍耐。他全身都覆满了粉红的色泽,蜷缩在床铺中央轻轻颤抖着,明明是高大的体型,此时却显得分外惹人怜惜。
“求求你了……”他向菲力克斯祈求着,伴随着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要被抛到脑后,声音被快感折磨得软绵绵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情欲。
“不行。”
帝弥托利呜咽一声。他整个下半身都麻木了,像是失去了感官,只有后穴里像盛了一汪水,酸软满溢,淫液横流,又都被堵在里面,只能一点一点顺着穴口往外渗。无情的按摩棒又操了他上百下,后穴深处的那一点早就硬肿起来,甬道也开始痉挛。
帝弥托利又开始流泪,他眨着自己泪眼朦胧的眼睛,过多的生理性泪水让本来纤长又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粘在一起。他全身都湿透了,层层叠叠又难以承受的快感海浪一般吞没了他,将他推上无尽高潮的边缘,帝弥托利浑身颤抖,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抓住一个洞来。
晶莹的汗水覆盖皮肤,被汗水打湿的金色额发黏在额头上,显得无助又可怜。帝弥托利连呼吸都不顺畅,而菲力克斯又把按摩棒的震动调高了一个档位,抵在他的后穴深处忠实地折磨并取悦着他。他爽得双眼上翻,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滚落,他哀哀地叫着爱人的名字,情欲浪潮迭至,每一波都更加汹涌。
菲力克斯履行着自己的诺言,一秒钟都没有放过他。
帝弥托利神智涣散,只剩后穴那处的触感依然清晰,又一阵绝顶高潮漫过,从小腹到耻骨都酸软无比。他的性器依然处于不应期,半软不硬,而后穴死死地绞着按摩棒,一边抽搐痉挛着一边迎来了干性高潮。
他用后面潮吹了。
穴口被按摩棒磨得淤红滚烫,紧紧夹着那东西,喷出来的淫水被堵在里面,只能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流。
帝弥托利溃不成军,他羞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也太超过了……按摩棒的震动还未停止,几乎麻木的腺体还在堆积着难以排解的快感,帝弥托利甚至怀疑他会被操坏在这个晚上。
“我不想要它了……”法嘉斯的国王崩溃一般哭着祈求,“求求你……菲力克斯……我不想要它了……”
“拿出来吧。”那道声音终于赦免了他。
按摩棒停下来的时候,帝弥托利几乎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他完全没有力气,连把手伸到自己下身的动作都难以完成。缓了一会之后,才把手指附到湿软的后穴,他迷茫又羞耻地发现这根棒子几乎已经被他完全吸入体内,难以启齿的感觉漫过心头。
他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放松后穴想要把按摩棒吐出来,但穴口已经被磨得高高肿起,再怎么用力也不得其法。只能无比耻辱地跪趴起来,手指向后伸,从用边缘处插进去,本来就被塞满的内壁愈发紧绷,帝弥托利深深呼气,微微摩挲穴口,试图挤进另一根手指,把自己撑得酸软胀痛。
这根可怕的东西终于离开身体,堵在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地流出来,发出咕啾一声,按摩棒的顶头还与穴口粘着一根水丝。帝弥托利脱力一般瘫软在床上。
“你做得很好。”手机那头的爱人夸奖他。
电话性爱结束,帝弥托利的身体与心灵同时感到空虚。在以往的床事结束后,菲力克斯往往会把他抱在怀里仔细安抚亲吻,帮他做事后清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一具过度放纵于情欲的身体,一个疼痛不已的屁股和一个空荡荡的卧室,仿佛自己真的是被狠狠操完之后再被扔到一边的slut。
“菲力克斯……我……我很想你,”帝弥托利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想要你……”
“别着急。”菲力克斯说,“马上就来。”
这句话并不是电话性爱中敷衍的安抚,因为这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同时从手机里和门外传来。
钥匙插入锁孔,卧室的门把手转动一圈,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伏拉鲁达力乌斯亲王从门外走进来,脚步停在床边,在一丝不挂、泥泞不堪的法嘉斯国王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菲力克斯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帝弥托利以为这个放浪淫荡、不知羞耻的夜晚已经结束,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它才刚刚开始。